五
这个时候，老牛想好了一个主意，他让他们都坐在地上，然后让交代过去都做过的坏事，他让他们一个个的说。他们开始都不主动，老牛就掐他们的腮帮子，他们忍受不住，于是就开始交代了。有的说经常欺负女生、做恶作剧；有的说撕过同学的作业本、砸扁过同学的文具盒；有的说经常涂改考试成绩、在厕所的墙上写过班主任是癞蛤蟆；有的还说恐吓过老师家的孩子，砸碎过老师家的玻璃……
老牛说：“你们做的坏事还真多啊，所以要惩罚一下。”
“对。应该受到惩罚！”
“惩罚他们！”
“应该！”
“应该惩罚！”
“坚决惩罚他们！”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有几个还高喊要惩罚惩罚他们。其中一个老太太也喊了一句什么，把大伙都逗乐了，也没有听清楚她喊的是什么。老太太也有一个这样大的孙子，总是变着法儿气她，她恨不得找人给她也出出气。
老牛有个毛病叫“人来疯”，看着这么多人参与，他非常兴奋，他决定弄出点花样来让他们瞧瞧。
他用手捏住一个男生的鼻子头，然后老牛开始施加法术。
小闹和他的姐姐已经站在了人群里，看着老牛捏人家的鼻子，姐姐问小闹是什么意思。小牛猜想老牛可能是要把男生的鼻子拉长，因为他听过老牛说拉长过别人的耳朵，特别的有趣。
小闹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姐姐。姐姐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小闹一句。小牛笑笑，没说话，用手一指牛牛。
她扭头再看牛牛，她把眼睛瞪圆了。不光她惊讶，在场所有的人都同时瞪大了眼睛。就看老牛已经把那个男生的鼻子拉长了有一尺多。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人的鼻子还能够这样被拉长，而且还不断、不掉、也不出血。
围观的有几个小孩也试着揪自己的鼻子，揪得酸溜溜的也不见长一点。还在他们都发着愣的时候，另外三个男生的鼻子也被老牛都揪长了。都是一样的尺寸，都是一样的弹性。老牛用一只手就能把他们四个人的鼻子都抓住，他们疼得“妈呀妈呀”的嚎个不停。老牛还别出心裁竟然把四个长鼻子系在了一起。在看这四个小子，都趴在了地上，头挨着头，谁都不敢乱动，谁动谁疼。
老牛站在一边看着，看着看着他就乐了。不光他乐。围观的很多人都嘻嘻哈哈的乐起来了。老牛对他们四个大声说道：“你们都听着，今天把你们的鼻子都揪成这样知道是为什么吗？”
“知道——”他们异口同声。
“知道你们是什么行为吗？”
“我们不是好人！”
“我们是大坏蛋！”
“我们是流氓！”
“我们是恐怖分子！”
“……”
老牛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又继续问：“你们想不想把你们的鼻子弄回去？”
“想！”回答的不但是异口同声，而且是斩钉截铁。
“把你们刚才都交待的坏事再说一百遍，到了一百遍就会制动恢复原样的，少一遍都不行。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还是异口同声。
“你们以后再做一件坏事，鼻子还会更长，会长到一米。”
商场本来是晚上九点关门，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却仍然无法关门。因为商场的顶层今天晚上多了一项特殊的长鼻子表演，顾客们热情高涨，都想看清楚鼻子由长变短的全过程。惊叹声夹杂着笑声此起彼伏。
小闹的姐姐早已笑疼了肚子，蹲在了地上。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老牛是如何离开现场的，因为都在看着四个男生像鸡叨米似的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曾经做过的坏事，并且还看着他们脸上的长鼻子。
小闹拉着他姐姐出了商场，姐姐不想走，想最后看一看长鼻子能否恢复原样。小闹告诉她一定能的。小闹小牛知道老牛没有走远，果然出了商场没多远就看见老牛在等他们。
